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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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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裏面挑了一大堆串交給了老板,然後找了空桌坐下。

“這周末,你打算幹嘛?”倆人坐定,盧景航問道。

“老師說周日有個當代設計藝術展,建議我們去看看。”文樂倒了兩杯水,一杯給自己,一杯放在盧景航面前。

盧景航怔了怔,隨後一絲意義不明的笑漸漸浮上嘴角。

“嗯?是麽?你說的,不會就是這個展吧?”

說著,他滑開手機點了兩下,送到文樂眼前。文樂低頭一看,手機屏幕上赫然就是老師上課時跟他們說過的那個藝術展,而且頁面顯示的還是一個訂單完成界面——門票兩張,已購買。

文樂頓時睜大眼睛,這回可是真的驚著了:“你怎麽知道的?老師今天剛說的,我都還沒買票呢!”

看見文樂驚訝的樣子,盧景航美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:“哎!沒轍!無所不知,無所不曉,出神入化,獨孤求敗!”

“這都哪兒跟哪兒。”文樂被他的嘚瑟樣兒逗得樂得不行,樂了半天,才又說道,“兩張票,你是要陪我去麽?”

“是啊,我在追你麽,這種事兒絕不能放別人陪你去。”盧景航說。

正說著,串烤好送上來了,一盤一盤擺了滿滿一桌子。

“這種展,你不太感興趣吧。”文樂拿起一串羊肉串說道。

他深知盧景航這種糙漢禿小子壓根兒就沒長藝術這根筋,讓他去欣賞藝術展,那還真是挺難為他的。

“那沒事兒,興趣可以培養一下麽。”盧景航倒是不在意,“我也得去熏陶熏陶,作為未來的藝術家家屬,要對這些一點兒都不懂,那太不像話了。”

“嗯?誰?”文樂看盧景航說得這麽理所當然,不由得又想逗他,“哪兒呢藝術家?你要當誰家屬?”

盧景航低下頭笑:“藝術家……這不正坐我對面擼串呢麽。”

風卷殘雲幹掉了一桌子串,文樂和盧景航便酒足飯飽地離開了串店。

文樂說想消消食,盧景航便沒再騎車帶他,兩個人順著校園裏的人行道,推著自行車慢慢往宿舍區走。

天色擦黑,路燈已經亮起來了,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柔和的音樂,飄飄渺渺的,為暮色中的校園平添了幾分恬淡的浪漫。

特別適合談情說愛。

“哎,說真的。”文樂開口對盧景航說。

“什麽?”

“那些事,你都怎麽知道的。”

“什麽事?”

“就比如,我上什麽選修課。”

“嘿嘿。”盧景航這會兒也不再賣關子了,如實承認道,“就是托你們系的人打聽的。”

“這都能打聽到?”

“那是,送了一大袋子零食呢。”

“呃……”文樂不禁失笑,“那……你怎麽知道我不吃青椒的?”

“就看出來的唄。”盧景航解釋道,“平時一起吃飯,你從來都不夾青椒,那回跟唐冰一起,點了一個青椒炒肉絲,你一筷子都沒夾,裏邊肉絲都不見你吃。”

沒想到……他這二不拉幾的外表下,心倒還挺細的。文樂心裏暖了暖。

“那這回這個展,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的?”文樂又問。

“這個……”盧景航笑,“這個就純屬意外了。我想周末約你出去玩兒,但是又想不好去玩點兒什麽,就在網上瞎找,找來找去就找著這個展了。想著你會喜歡,買好了票想問問你有沒有空吧,結果,你看,正撞槍口。”

文樂沒再說什麽,就只是笑。盧景航看著身邊人的笑臉,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坦。

“怎麽樣,我追人追得還可以吧?”盧景航問。

“不錯,有點水平。”文樂笑道。

“被誇了,牛逼!我再接再厲!”盧景航一下子血條爆滿,一臉的笑收也收不住。

“對了,明天周六你有什麽安排?我們要跟環院籃球隊打友誼賽,你來看麽?”高興了一會兒,盧景航又問。

“行啊,我沒什麽事兒。”文樂說。

“那說好了,上午十點鐘,要來啊!給我加油!”

“好。”

——

盧景航他們和環院籃球隊關系不錯,水平也差不太多,上回的籃球聯賽環院被其他院隊淘汰了,和盧景航他們沒碰上。

“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啊!”馬上就要開打了,唐冰對兩邊大聲喊著,“悠著點兒,都別受傷了!”

盧景航站到球場中間準備跳球,目光兜兜轉轉,又忍不住看向了場邊。

文樂就站在他們休息區旁邊,見盧景航看過來,對他笑著招了下手。

盧景航嘴角一勾,心思一定,擺好跳球的架勢,便將註意力集中在裁判手裏的籃球上。

籃球拋向空中,盧景航猛力一跳,輕松搶到了控球權。唐冰速度很快,一拿到球,立刻組織進攻,幾個人配合默契,首先為他們一方得到了第一個兩分。

或許是因為盧景航今天心氣正旺,一開始他們頻頻得分,打得相當順手。

可沒想到唐冰開賽前那句話就像有預見一樣,還沒打多久,盧景航搶籃板時一著急沒跳好,落地時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“景航!”

裁判吹哨暫停,文樂臉色一變,急忙跑過去查看盧景航的情況。

“怎麽樣?傷著哪兒沒有?”

“沒事兒。”

盧景航想站起來,可腳一沾地,便是一陣鉆心的疼。

“嘶……好像腳崴了。”

“腳崴了?”

唐冰拉開盧景航的褲腳看了看。剛崴了還看不出腫,但是已經開始發紅了。

“趕緊去處理一下吧,不行上醫院去。文樂,麻煩你先照顧一下了。”

“嗯,我帶他回去。”文樂把盧景航扶起來,架在肩上。

“那行,你們先打。”盧景航跟唐冰打了招呼,便掛在文樂身上,倆人往宿舍走去了。

——

“感覺怎麽樣?去醫院麽?”

回到宿舍,文樂扶著盧景航坐好,把他的腳用椅子架高了點,又用涼水泡了條毛巾,打算給他冷敷。

“應該……不用吧。”盧景航試著動了動腳腕,“能動,骨頭應該沒事,養養就好了。”

“那你有藥麽?”文樂問。

“抽屜裏有雲南白藥那個噴霧。”

文樂按他說的找到了噴霧,幫他脫了鞋和襪子,用毛巾敷了一會兒,又噴上了雲南白藥。

“哎……”

盧景航坐在椅子上看著文樂給自己忙前忙後,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
“明天還想跟你去看藝術展呢。”

“不去了,你好好養著腳。”

“自行車一時半會兒也沒法騎了。”盧景航又說。

文樂溫溫一笑,看藥差不多滲進去了,又開始幫他冷敷。

“怎麽辦。”盧景航看起來有點洩氣,“腳壞了……就追不上你了。”

“那就別追了。”文樂眼皮半垂著,輕聲說道。

“不追怎麽行。”盧景航眉毛一挑,“你還沒答應我呢。”

文樂擡眼看了看他,嘴邊微微漾起了笑。

“還用我答應麽。”

盧景航楞了一楞,看著正在給毛巾浸冷水的文樂,笑意從嘴角爬上眼角,又從眼角爬上眉梢,兩只眼睛直接彎成了兩條縫,整個人樂得坐也坐不住了。

“哎,別亂動。”

文樂把他的腳在椅子上放好,又將涼毛巾搭了上去。盧景航只得乖乖坐好,可沒一會兒,又開始嗯嗯啊啊的,好像有什麽話想說。

“嗯?怎麽了?”文樂問他。

“嗯……就那個……就那天吧。”盧景航皺著眉頭,好像在努力思索著什麽,“嘖,哎……那天晚上我喝太多了,斷片了,腦子裏記憶特別模糊。就我親你那一下,是什麽感覺來著?我居然都給忘了!”

一看他那煞有介事的勁兒,就知道他沒憋著什麽正經話。文樂笑著,不去理他。

“什麽感覺來著?哎……怎麽也想不起來了……這可怎麽辦,要不,樂,你幫我回憶回憶?”盧景航眼神看著有點壞。

“怎麽回憶。”文樂忍著笑問他。

“就這麽回憶。”

說著,盧景航撐著桌子站起身,很是身殘志堅地單腿蹦到文樂面前。

文樂擡頭看向他,只見他嘴角一勾,手扶上文樂的臉側,一偏頭,就吻了上來。

觸碰的感覺還是那記憶裏的柔軟溫潤,盧景航輕含著文樂的嘴唇,慢慢地吸吮著,舔吻著,溫存著,就如同那個晚上,如同他與文樂相處的每一個時刻那樣,認真,用心,又溫柔。

許久,兩個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了半寸。盧景航抵上文樂的額頭,淺淺笑著,用拇指蹭了蹭文樂的臉。

“是什麽感覺……想起來了麽?”文樂問著,聲音輕輕的。

盧景航笑容一展,啄了下文樂的鼻尖。

“甜。”

——

如果那時你有我,我們就可以一直、一直在一起,一起面對未來,一起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。

哪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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